见他面如菜色,沈璧好心地适可而止,“朱御史,本侯若想将这件事说出去,就不会等到现在。”
七寸被人拿捏着,朱潜只能听凭吩咐。只是一则心有不甘,二则颇不齿沈璧的小人作为,所以不仅面上不好看,语气也不怎么好听,“侯爷希望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想知道季北城在西南如何?你可以办的到,对么?”
“季将军?”朱潜愕然。他原以为沈璧会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或者是违背良心、道义,需要九死一生才能办得到的。抓着如此大的把柄,却只为这般小事,朱潜不解。
“侯府跟季家不是世交么?侯爷如果想知道季将军的事,只需开口,他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何须从我这里探听?”
关于季北城和沈璧之间,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都道两家是世交,即便平素往来甚少,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哪里又晓得,季北城在沈璧这里早成了排名前三的仇敌?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没必要跟你解释。”沈璧皱眉,似乎一提及季北城,他就格外焦躁,“御史大人可要想清楚,切莫一时糊涂,连累季家,再搭上你一门十几口人的性命。我与季北城并无深仇大恨,绝不会害他,这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