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闪动,“一个被当做女孩养了四年的孩子,刚开始总会不适应。有次侯爷闹着要穿裙子,被老侯爷听到,他怒火中烧,当时就把侯爷狠狠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打骂便是家常便饭。”
至于沈璧为何要毒瞎自己的眼睛,福伯没有细说,那是沈璧心里的一道坎,总有一天,得他自己跨过去。
福伯擦擦眼角的泪,哽咽道:“这么多年,侯爷没有一个朋友,将军是唯一能陪他说说话的人。我知道他对你的态度很不好……可是,如果连你都不理他,他真的就太孤单,太寂寞了。”
“好在那些痛苦都结束了。”季北城低喃了一句,“我会一直在。”
“在什么?伤养好了赶紧滚!”沈璧人还没出现,话已送到。
季北城内心的汹涌澎湃在见到沈璧的瞬间,化作无声无息,绵延不绝的细水长流。他置若未闻地笑了起来,“侯爷,今日在朝堂上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沈璧在他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乜他一眼,“你不是都猜到了,还问我?”
“高骈入狱这事,听一百遍都不嫌多。”
提起高骈,沈璧脸上有了笑意,点头认同,“那倒也是。高骈一定没想到,最后落井下石的反而是他为之卖命的符卓。你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