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纯粹,却不再有光泽。季北城盯着那双眼睛,心头发胀。他没想到此生还有机再见到沈璧,一股想要走上前,与他狠狠拥抱的冲动从脚板窜至四肢和胸口。
“你是谁?”沈璧又问了一遍。他微微弯下腰,浑身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却又做好了防守的幼狮。季北城在他的身上见过太多次这种神态了。
果然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季延。”他唇角微弯,声音柔软。“你呢?”
沈璧没有理他。
“季延,你怎么晚了三个多月?我们都以为你不来了呢!”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沈璧趁机转身离开。
“有事耽搁了。”季北城嘴里回着话,目光却随着沈璧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沈静舟?”苏越摇摇头,“不知道,听说三个月前,井修在山道上发现了他,当时他浑身上下全是血,喝了半个月的药,才下床。哎,季延,你去哪里!”
沈静舟……原来,他改了名字。
不做沈璧也好,至少他可以重新开始了。
沈璧扶着山道上的木栏杆,试探着往前走。虽然他已来书院三个月了,虽然这些路他在人前和人后,白天与黑夜里练习着走过无数遍,可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