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景,太似曾相似了,以至于沈璧停下了脚步。
他走到那人身旁,低声问道:“为何在这里哭?”
那人抬起头,白翳盈眶,“我,我想去长颂书院,又看不见,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沈璧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会这么巧合么?“你叫什么?”
“井,井修。”
沈璧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海螺,递了过去,“夫子说,这是你留给我的。”
井修摸着那海螺,泪水狂涌,“你,你是静舟!是静舟!”
沈璧点头,“是我。井修,你为何会在这里,你的眼睛怎么了?”
井修泣道:“你走后没多久,我也回家了。我爹出海捕鱼,渔船被浪打翻,他葬身大海。家里没了收入,嫂子不愿供我继续读书……后来,我得了眼病,越来越严重,他们怕我拖累他们,将我撵了出来。我几次都觉得生不如死,可想起你那个时候,又咬牙忍了下来。我到书院来,是想看看能不能谋口饭吃……”
沈璧将人扶起,拍掉他身上的草屑,“你跟我走吧!”
季北城握住沈璧的手腕,冲他摇摇头,示意不可。
沈璧掰开季北城的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