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样可够?”
符卓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有吭声。
季北城把手心摊在沈璧面前,故作轻松地露齿一笑,“侯爷,你不能再倒下。这一箭,你一定要射出!”
是的,他知道。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一旦他晕倒,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可沈璧还是摇了摇头,眼底以可见的速度溢满水光,“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不要逼我。”
他像个迷失在人潮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是长大成人的沈璧第一次在季北城面前显露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神色。季北城的心口一阵痉挛,他想伸手拂过沈璧因为激动而甩到鼻梁上的发丝,最终却只是笑笑,“侯爷,你可以!如果连你做不到,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将士把苹果递了过来,季北城伸手接过,殷红的果子在他的双手间来回跳跃,沾染上血迹,如同一枚火球。
沈璧看的晕眩,继而觉得他的声音也忽近忽远,时而像在耳畔,时而又像在云端。
季北城看着沈璧笑的犹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阿璧,我把命交给你了。”
沈璧浑身一颤,再回过神,季北城早已走向校场。
他越过靶子继续往前走,一百步之后,停了下来,转身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