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砚价值连城,你那里来的钱买?”沈璧才不信他的话。
“这么值钱吗?我还真不知道。”井修挠挠头,羞赧道:“这是我爹捕鱼时在海边捡到的。一直放在家里,蒙了厚厚的一层灰。我上次回去将它翻了出来,想着自己也用不到,侯爷笔墨丹青俱佳,正好宝剑赠英雄。”
“你拿回去吧!本侯不能收。”沈璧将玉砚推给他。
“侯爷于我有恩,别说一方砚台,就是要井修的命,也无不可!”井修又将砚台推了过去,“若侯爷嫌贵重,就赏赐我一些值钱的东西抵回来,可好?”
沈璧不忍拂他的心意,点头手下。
井修这才展颜,只是话语里平添不少伤感,“侯爷,我要走了。”
“走?”沈璧讶然,抬头看着他,不解道,“为何要走?可是在军中住不惯?若这样,我让福伯安排你……”
“不是。”井修笑笑,“哥哥嫂嫂要搬往庐州了,我考虑了很久,决定同去。”
“原来是这样。”沈璧了然,一点想挽留他的意思都没有,当即点头,“所以你才会送我这个?”
“嗯。”井修低下头,“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有缘总会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