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城闭上眼,久久没有说话。一滴晶莹透明的泪珠在他眼角悬而未落。
严曦不忍,“季将军,节哀顺变。”
季北城鼻音厚重,绝望又委屈地低喃了一句,“到底要多少次?”
严曦与蔺容宸对视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到底要多少次?还要证明多少次,你才相信他是我的一切?”那一刻,季北城第一次感觉到命运对他的不公,像开玩笑一样,一次次捉弄他,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平复下心头的,用冷静到几乎再也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反问道:“皇上信吗?阿璧才死里逃生,怎么可能会葬身大海?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反正我不信!”
蔺容宸道:“北城,若不是核实再三,我又怎么会召你进京,把这些事告诉你?”他挥挥手,周公公将一个托盘呈了上来,“我派了赵询亲自去找,他带回了这个。你一定认得。”
褐色的木盘里,一条绯红的发带被叠的整整齐齐。
季北城拿起发带,在末尾处摸到一个“延”字。
就算在看到发带的那一刻,他还能骗自己,这天下相似的东西何其多!可这个字,是他一针一针亲自绣上去的。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