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完毕,我们再依次洗脚,最后将淘米水、洗锅水、洗脚水三者合一,这才将抹布放在里面说:“这下可以用来擦屋了!”
立夫笑着说:“亏你想得出,用洗脚水擦屋,你不是一向爱干净的吗?”
“没办法,非常时期。况且脚刚在河里洗过,与这个被尘封多时的房子比起来,谁脏谁净呢?清洁与否,有毒与否,其实归结起来都是一浓度而已,就如同长江,经年累月地藏污纳垢,可有多少人得赖以生存。虽然在饮用前经过净化,可谁能保证里面不再有粪便分子。”
立夫的神色变了变,他语调低沉地说:“唉!没想到这学校是这样子!”立夫不长于言辞,也不具备多少怜香惜玉的素质,甚至连安慰人都没能学会。对于女人的心思,他更是了解甚少,当年我得以和他谈上恋爱,多多少少有些毛遂自荐的性质。所以他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已经使我太为感动。
“有什么办法呢?档案还能再要回来吗?我能再分回江城去吗?想想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爸妈那高兴的神情!早知如此,不如在家和杨柳妈学学种菜。毕竟还能呆在城郊。”我自嘲地笑笑,接着说:“偏僻艰苦倒也罢了,关键是艰苦到没水,这是生平最难以忍受的事情,记得在a师大读书的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