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晚上,傅心仪有没有到她那里去搭铺,当时听了,只觉得无聊,压根没有深想,那次在伙食团吃饭,烧锅炉的小陈问过类似的问题,我一笑置之,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把这当个事了。非要整个答案出来。小陈的老婆还问过我一个更离谱的问题,她说:“傅老师,你这么大老远地跑到我们这地方来受苦,就是为了嫁给孙老师,未必你们江城那里就没有好男人?”这种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基本就算愚人,孟君说了,这些人不能理睬,不然什么脏话都说得出。然而现在看来,这帮长舌的能力不容忽视啊!她们显然把这当娱乐了。这帮长舌有陈校长夫人做首领,在学校定然大有前途,看来以后自己得加倍小心了。
带着满腔的愤懑回到寝室,就把晚上吃食堂的念头也打消了。没意思!真没意思!这桑榆的日子真是太难了,自己咬着牙苦熬了这么久,掐指一算,竟然只有十多天。按云岫教育局的调动标准,分到区乡的老师,三年内不得调动进城,就是说连资格都没有,入不了闱。任你是谁的亲戚,也不好使!当然,具体的操作中,是有例外的。吴常念就曾举例于我:说那谁谁谁都是一年就调回城了的。但人家那关系,那花费!也就是说,纵然立夫在乔叔乔婶那里搞通了关系,我回到县城,也是三年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