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此时正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无序的喧闹、恣意摆放的路边地摊,拂面而来的热风,使得原就不宽敞的街道倍显拥挤。立夫带我拐进一狭窄破旧的巷子里,止步在一卖砂锅的地方。临时搭就的店面破旧、寒碜,有长条形的桌椅十套,居然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地上纸屑狼藉,不忍逐睹。我免不了皱眉。立夫会意,说:“那天我和吴常念来吃过了。这砂锅不错,你吃吃就知道了。”我不好扫他的兴,只得勉强坐了下来。接着涉及到点什么砂锅的问题,品种不少:三鲜的、牛肉的、煎蛋的、排骨的、肥肠的,各配料加上干粉丝、蔬菜都盛在砂锅里,看上哪个,老板便端到灶上,加水烹制。果然不错,开始时尚碍于碗筷、环境之脏有些张不了口,吃着吃着,就淡忘了环境。在桑榆的日子,吃饭的目的只是为了活着,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食物的味觉意义了。
走在大街上我还在唠叨着:“乖乖不得了!一个砂锅三元!折合一下,在桑榆苦熬一月,也就值三十个砂锅。早知这样,读什么书呢?卖砂锅算了!”
“就这地方,整天呆在这里,你能做到?再说了,也得味道好吃才有人吃。”立夫说。
我审视一下氛围,是啊!就这种艰于呼吸视听的地方,整天呆在这里,生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