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可能是辛善从出生到现在,保留得最久最久的东西了。她和自己过去的家斩断了关系,她没有任何自己小时候的东西,也没有保留哪怕是一张爸爸或妈妈的照片,但唯有这个名字,是她拼死保留绝对不愿意更改的。
当初,刚刚进孤儿院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要取一个新的名字,用孤儿院里共同的姓氏。当时,辛善坚持着不让孤儿院的人给她起新的名字,因为她觉得,这是她唯一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想连自己的名字,都被人给剥夺更改了。
辛善闹了一阵子死活不愿意改名字后,孤儿院里的人也就由着她了。辛善想,或许爸爸妈妈希望她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吧,她叫善,但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爸爸妈妈希望的那个样子,她并不良善,她已经做了,许多许多可能不太好的事情。
十来分钟后,终于叫到了一辆的士,常天霖走过来对辛善说道:
“车叫到了,从这里坐车去人祖庙要一两个小时,等到那里的时候,估计也就天亮了。”
辛善和常天霖两人都上了后座,辛善就这样和一个刚刚才认得的男子,在这大半夜里一起上了出租车。要问辛善心里紧不紧张,那多少当然是有一点的,她并非是什么常识都不懂的无知孩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