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各自忙各自的去吧，一切我都知道了。”
他打开自己的房间，凌尘正躺在里面，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像当年的谭若耶一般。
他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了谭若耶的样子，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说很怕很怕，那瑟瑟发抖的样子，被吓得满脸苍白的样子，他当时想要紧紧握住谭若耶的手不让她消失，可是她仍旧还是消逝了。
如今换了凌尘，他心倒是平静得很，坐在凌尘身边，他一点眼泪都没有落下，这场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着了，但此时仍旧心口处痛得发抖。
他不明白自己还能做什么，嫦娥已经帮凌尘换了干净的衣服，擦洗了一身，房间里的血迹也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了。
但他仍旧能感受到当时的惨烈，整个屋子内的血腥味浓烈到让他想要作呕。
凌尘像睡熟了一样的甜美，脸色苍白，嘴唇却红润，身体消瘦到了极限，应该是身上的血液被完全抽离的原因。
她像一张薄纸一般躺在床上，虽然人在这里，玉帝却感觉她像随时都会飘零到空中再难抓住一般。
他甚至不敢上前去抱她一抱，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哪怕他是神仙，是三界的主宰也罢，他也违背不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