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程旬旬再次发病,伤到了周衍卿,程旬旬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少了笑,日日待在房间里,不言不语。
她知道周衍卿有多好,在这里住的越久,便越能感觉到他的那份用心。而她越是清醒,心理就越是压抑,仿佛心头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喘不过气。她心知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会比之前更糟糕。
那是她自身无法调节的病态,会伤人,而每一次,她都会伤到她最不想伤的人。
她不愿看他皱眉,不愿看到他忧愁,她很想好好的当他的妻子,替他分担忧愁,为他做点什么,而不是一味的让他付出一切。说到底他不欠她什么。
这样的她,根本就配不上这样好的他,反倒成为了他的累赘,他可以更好的。
晚上,程旬旬坐在床上,周衍卿洗完澡出来,见着她还精神奕奕的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可看那模样,注意力明显不在书本上。
“在看什么?”他说着,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程旬旬耸了一下肩,合上书本就把它放在了一侧,歪头看着他,发现他头发还没有干,便爬上了床,跪坐在床上,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毛巾,周衍卿扭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用意,也没有拒绝,只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