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想死。”男人低沉的开口,顿了顿,又道,“你爸爸的死,抱歉。”
“抱歉?”苏烟手将匕首握得更紧,死死盯着他的波澜不惊,“你抱歉?你配说抱歉?”
她唯一的至亲因为他什么都没了,进了监狱,又因为他而自杀。
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她觉得听见天大的笑话。
穆北沉刚要动唇,最后还是没再开口。
抱歉这两个字原本就是多余,甚至不该存在的。
对她而言,所有的事早就不是抱歉两个字能抵消得。
男人盯着她红了整圈的眼眶,薄唇弯了弯,“还是下不了手?”
她呼吸急促剧烈,紧紧的抿着唇。
“下不了手就将刀放下。”他声音沙沙的补充,“你爸爸的遗体还在医院,手续已经办完了。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天亮之后去将他的身后事处理完……”
苏烟笑出了眼泪,“穆北沉你不会是想说,其实你没打算永远瞒下去,只是想晚一天再告诉我吧。”
“我说了你会信么?”
她不信。
哪怕到现在也不信。
他只不过现在没有反抗的力气,才说这么一堆的废话。
他根本不是什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