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四房的专宠,一时之间风头无两羡煞旁人。
沈氏却是生来软弱,不争不夺,却也将苦楚闷在了心里,积久成郁,终成不治。
也许沈氏这样离开反倒是轻松了,不用再面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用每每看着柳姨娘得意嘲讽的笑便心如刀戳,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是占了别人的丈夫,享了别人的福气。
站在旁人的立场,季重莲可以明白甚至体谅沈氏的苦,但作为她的女儿,却是不能认同亦不能原谅她这份懦弱的性子,毕竟,她还有一对儿女,稚子何辜?
沈氏难道没有想过,若是她离开了,七岁的女儿与五岁的儿子将来能依仗谁?
父亲不疼不爱,姨娘专权跋扈,就连老太爷老夫人也因着沈氏那懦弱的性子而不大喜欢她生养的一双儿女,他们姐弟将来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
“姐!”
头顶有着浸凉的湿意,季崇宇抬起一双朦胧的泪眼看向季重莲,五岁的孩子已经极会看人脸色,他轻轻地扯了扯季重莲的衣袖,强自收了泪意,绽开一抹笑来,“我不哭了,姐姐是不是就不会同母亲一样不理我了?”
他们都说母亲死了,死意味着什么,五岁的季崇宇并不知道,只是当他看着母亲躺在那木头柜子里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