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仿若看透世间冷暖而略微翘起凉薄之意的唇角,她都不知道对眼前的裴衍究竟应该报以同情还是其他?
“你知道我!”
裴衍微微眯了眯眼,粉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季重莲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她不仅仅是知道他,恐怕也知道裴家的事。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七八岁的小姑娘,谁与她讲的这些?
女子不摄政,要有多放纵溺爱她的父亲才能将这些当作书本讲给子女听,亦或是反面教材?
裴衍自嘲一笑,看向季重莲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冷冽的锋芒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双臂下意识地环紧了自己。
“裴家……舅舅……我只是听说过。”
季重莲低垂着眉眼,身上却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实在是裴衍这一瞬间的气场太强大,她硬拼不过,自然只能示之以弱,又好似在不经意间唤出那个称谓,以此提醒俩人的身份并不是敌对,顺便拉近一些亲切的距离。
裴衍轻哼了一声,抬脚便走,但又想到了什么,倏然顿足,转身,沉声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以偏概全,一叶障目,枉自还是天下至尊,可笑可笑!”
裴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小姑娘解释一通,在别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