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这地,连草根都带着点涩味,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地方!
东方透偏头看了裴衍一眼,见他从初时的喜悦渐渐沉静下来,眸神暗沉,似乎聚集了风暴,让人没来由地感到心惊!
“怎么了,是不是家中有变故?”
东方透也收起了玩闹之心,肃色以对。
裴衍亦加沉默,只是手中的信笺却被他捏成了一方纸团,竟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好大的胆子!
裴氏信中说,季家来了一位贵客,还是当朝的探花郎,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原来竟是与季重莲有婚约的。
裴氏大惊,自然要为弟弟着想,这才急急写了信来。
裴衍恋了季重莲这丫头这么多年,最后怎么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怎……怎么了?”
裴衍缓缓地站了起来,全身无端地散发出一股煞气来,这是长年血腥与杀戮练就而出,东方透只觉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看着这样的裴衍,东方透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先兆。
“没什么!”
裴衍抿紧了唇,面色沉郁,双手负在身后,转身便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要回丹阳一次才行,再这样任季重莲独自在哪里,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