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让季家姐弟这般受罪。
裴衍只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抱着季重莲上了马车,季崇宇毕竟是男子,又练过几年功夫强身健体,在船上只是吐了几天,如今脚踏实地立马又精神了起来,下了船后便随着沈家两位舅舅骑马而行。
季重莲窝在裴衍的怀里,带来的两个丫环都坐了后一辆马车,此时马车里只有他们俩人,她动了动身子,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天光,微微眯了眼,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上一会儿,醒了我叫你。”
裴衍温柔地搂着季重莲,看着她消瘦的脸颊便是一阵止不住的心疼,早知这般当初他就不那么轻易地答应她来广陵了。
“嗯”
季重莲迷糊地点了点头,她是有些虚弱,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不清醒,头一歪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觉季重莲睡得很沉,直到她再次醒来时已是两天后的傍晚。
一睁眼,头顶便是曼妙的绞绡纱轻薄帐幔,是渐变的粉绿色的,还缀着星星点点的银芒,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梦幻感觉,她撑着坐起了身来,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但精神还是不错的,只是鼻间一嗅尽是股药味,她这是怎么了?
举目望去,四周是清一色的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