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越往北地走碰到的南方人越少,季重莲对这对父女有一丝亲切感,远离家乡四处卖艺本就不易,若不是她投身的门第好,指不定也是要如这少女一般抛头露面讨生活,谁不想身娇肉贵做个千金小姐,但却是身不由己,这就是各人的命。
安叶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楼去。
季重莲让采秋推开了一旁的窗户,微微探头,倒是能够看清大厅里的全貌了,她目光微微一扫,却不觉皱起了眉头。
大厅里渐渐有些喧闹了起来,有一个着褐黄色衣衫的男子站起了身来,他长得一脸獐头鼠目,在一桌人的围哄下晃晃悠悠地上了戏台,一手便攥住了那唱戏少女的手腕。
少女莹白玉润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成色差劣的玛瑙镯子,纤纤玉指不断地扭动挣扎着,眸中一下便浮现出了泪水,面色凄惶而无助。
那位父亲只能在一旁苦苦哀求着男子手下留情,满堂的看客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都像看戏一般地将目光投在了戏台子上。
这样的戏码在哪个地方都能见着,地痞流氓敢随意欺凌这些唱戏的,不就是知道他们身后没有什么依仗吗,堂下起哄声阵阵,男子亦发肆无忌惮,那只手就要摸向了少女的脸蛋。
安叶已经走到了戏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