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信的。
若府中上下不能齐心,管起家来指不定还有人在下面作怪,与其这样,这段日子她不若落个清闲,旅途中这般奔波劳累,她也该调整休息一段时日,至少这皮肤就该细细保养起来了,她可不想裴衍回府时便见着个黄脸婆。
桂英刚刚奶完孩子,正抱着木长空哄他入睡,听了季重莲的话,她难得一笑,道:“太太这样做是对的,您是正牌,沈姑娘可什么也不算,您若与她计较无异于是自降了身份,且在一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咱们再做出应对之策也不迟。”
季重莲赞许地对着桂英笑了笑,“桂英倒是深得我心!”
林桃与采秋将箱笼里的器物翻找了些出来,季重莲目光所及,案头上摆着是从前家里用过的九曲青铜烛台,博古架上摆着珐琅花鸟蒜头瓶、彩锦如意六角盒,连第一次睡的紫檀木雕富贵花开的拔步床上都支起了浅绿色的莲花帐幔……处处是她熟悉的东西,季重莲抱着十样锦的缂丝软垫,这一夜倒是睡得尤其踏实。
次日清早用过早膳后,叶瑾瑜正与季重莲说着话,那厢便有丫环来请,说是沈心悠集合了府中各房的人,要拜见季重莲这位正房太太。
“姐姐去不去?”
叶瑾瑜挑高了眉,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