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两姐妹还说这些干什么?”
季重莲拿了帕子为季海棠拭泪,又轻声劝慰了一阵,等着她平静下来。
季海棠将帕子递还给季重莲,原本细滑的丝绢帕子上已是勾出了几条丝线来,“对不住,瞧我这双手,将这帕子都带起了丝……”
季重莲心中酸涩,只握紧了季海棠的手道:“二姐,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对我说吗?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我……”
季海棠咬了咬唇,只觉得满口的苦涩。
回想起那一天,真的是犹如噩梦的开始,其实细细想来一切还是有征兆的。
例如她来上京城参加季崇宇的婚礼,临走时世子还叮嘱过她,一定要与宫中的贵人搭上线,是不是在那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后会发生的事情,可她还被傻傻地蒙在鼓里。
直到老郡王身死,郡王府被抄,那时的她顿觉天都塌了。
世子爷其实没有疯,他不过是装疯而已,因为郡王府一倒,便有人翻出陈年旧帐来要求他们清还,可他们手上哪里还有现银?
她带着孩子东躲西藏,可无奈要糊口,她只能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来养活他们。
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