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几十秒,但对林言而言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直到这种感觉缓缓退去,心脏再一次鲜活地跳动起来,林言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仿佛和死神擦肩而过。
挑好的鸡蛋已经碎了,明晃晃的橙色蛋黄染在了林言米色的风衣上。
他慢慢扶着墙站起来,去收款处结了账,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他妈妈有过心脏病,林言突然想起来,而心脏病……似乎是可能遗传的。
从挂号到缴费,一路顺畅。
直到林言拿着缴费单,在心电彩图室外排队的时候,他想趁着等候的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未读的消息。
于是林言看到了那条短信。
是一个很看中林言的老前辈发的,对方问,林言,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林言云里雾里,莫名其妙,说没,目前他手头上的案子,只有顾丽的这一个。
老律师没再回他,但林言感到有些不安。
他随即给相熟的检察官打了个电话。
当听到对方支支吾吾,隐晦地暗示了他什么之后,林言简直不敢相信。
“你确定?”林言反复问。
“我骗你干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