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那般蹍死林言,却一再捉弄他,折磨他,仿佛在好奇人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在研究浇熄一颗温暖滚烫的心是什么感觉,折断一个最有自尊心的骄傲之人的脊梁是何等的快活。
林言被他搓揉得伤痕累累,奔逃得精疲力尽,却仍在跑——
可他究竟还能在这被钉死了的命运轮|盘上跑多久,林言自己也不知道。
傍晚,林言打车回去,给顾丽打电话,电话也没打通。
七八点的时候,陆含谦也回来了,他见林言在榻榻米上涂秘密花园,就心情不错地从背后抱着林言,咬着他耳垂亲了一口。
“早上那疯女人没吓着你吧?”
陆含谦从后面搂着林言的腰,像哄小孩似的悄悄说:“这事儿是我的错,回头送你个小惊喜,给你压压惊。”
但林言垂着眼,手上彩铅轻轻描着,根本不理他。
“这有什么好涂的?”
陆含谦目光越过林言的肩膀,看着他的画纸:“咱们林律师怎么也跟小孩似的,喜欢玩这东西?”
林言一句话不答,陆含谦也不在意,就懒洋洋搂着他的腰,看林言慢慢给一只垂首折翼的孔雀上色。
就这么静静和林言独处的时候,陆含谦有一种奇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