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含谦不好直说,只含糊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林言站在陆含谦身侧,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地直视着殿内金佛。
——这其实是有些不敬的,他并无跪伏之意,虽为仰视,却目光灼灼,好似在bi视。
“施主,您......怨恨佛么?”
站在一旁的小僧察觉到了,犹豫着问林言。
林言微怔,淡淡转开视线,有些漠然地道:
“我恨生,恨死,恨世,但不恨佛——”
“我不必恨他。”
“为什么?”
“我不曾皈依他,他也不肯悲悯我,这有什么好怨恨的?”
林言唇角微微弯了弯,仿佛笑了一下,却冷淡说:
“我曾经信善,信世道,信人心,但现在我什么也不信。我是已经在地狱的人。”
他的眼瞳漆黑沉默,脸颊是种不正常的苍白,一双眼睛缠绵而寡淡。
犹如历经山水跋涉,疲惫不堪地站在此处的旅人,在安静而妥协地等待着最后命运的到来。
小僧似有些释然,合手向林言行了一礼:“佛祖会救赎您的,施主。佛爱世人。”
林言“哈”地低笑了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