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被陆含谦看见,他就疯狗一样追着纠缠了我一年多。”
“他几乎毁了我。心理上的,身体上的,都留下了难以恢复的创伤。”
林言道:“但即便现在肯放我走了,他却依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对我来说,这算什么好事......?”
顾兆被噎着了,他发现林言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和他们不太一样。
像顾兆想,能说服陆含谦放过林言就不错了,哪儿还敢指望什么善恶有报,人人平等。
思想越自由,现实越痛苦。
想这么多,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我不知道林律你怎么突然就,呃,和含谦闹成了这样。”
顾兆斟酌着措辞,谨慎劝慰道:“不过你为什么不想想当初支撑你走下去的初衷?”
“这一年里,你和含谦磕磕碰碰的,就没有不想活下去了的念头吗?那你怎么坚持下去的,现在也不妨想想嘛。”
他看着林言因为消瘦而更显深邃的眼窝,大概病久了,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比往日少了许多寡淡矜傲,更添几分缠绵孱弱。
带着虚弱的病气,叫人看得我心忧怜。
“反正我话放这儿了。”
顾兆出神地望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