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陆含谦总觉得这住院部不像医院,反倒像监狱。
铁栅栏后是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都看上去奇异而疯癫,空气中的味道也很糟糕。
“你不给陆北征再打个电话确认确认?”
陆含谦若无其事问。
“不用了陆总......”
副院赔笑,刚才他就已经在陆含谦面前拨了两次了,但都没接通,显示正在通话中——李楠正在使尽浑身解数跟陆北征详之又详地汇报工作。
陆含谦在前台等着,哪怕不说话只是看着,对副院来讲都是股巨大的压迫力。
哪里还有胆子再打第三个电话。
“还有多久才到?”
陆含谦看着水泥地上的一滩滩水渍,简直直皱眉头——
他想象不出来,这样糟糕恶心的环境,连衬衫领子上有一条褶皱都忍受不了的林言,是怎么能呆的下去一个多星期的。
“快了快了,”副院道:“您再往里走走。”
终于,在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
林言背朝铁门,面向靠里的一扇小窗户坐在床边,陆含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穿着件陈旧至极的病号服,那料子看上去都要化了。
副院用钥匙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