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儿改变不了太大的气质和容貌,很难再看出来他当初站在法庭上,不世之材林顾言,意气风发少年郎的影子。
当心理医生拿出《宪/法》和《民法》条例给林言看,他都没有反应的时候,陆含谦实在不忍再看下去,退出去和顾兆一起等在了走廊上。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顾兆问。
“......不知道。”
陆含谦低着头,走神地滑动着手机。
他机械储存着一些小松鼠企鹅宝宝的视频,防备着今晚要是林言又睡不着,可以拿出来给他看。
“我恨死那个老畜牲了。”
陆含谦低声道:“但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
顾兆不说话。
“如果不是我,林言也不会那么恨我们家,惹上那个老畜牲。”
陆含谦说:“......说到底,还是怪我。”
“你把林律带出来,他就没有说什么?”
顾兆迟疑问:“还有你妈的事,前段时间不是进医院了么,你去看看没?”
“她没事,就是摔了跤,过几天就回去了。”
陆含谦语气不带什么感情,有些漠然地说:“我去精神病院的时候,把那什么副院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