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陆含谦毫不怀疑这么些年来陆北征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
他完全没有理由急迫到这个地步。
然而当事实依据摆在他面前,陆含谦只能心凉又心惊地承认:
是的,在陆北征心里,他这个独子的分量,可能真的不值多少钱。
那天应付完突检之后,陆含谦在林言楼下待得时间比平时要久。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出那种滋味。
倒也不是失望,或者难过,因为陆含谦自己也是个情感十分单薄的人。
可是尽管这样,当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达成目的,自己的xing命可能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的时候,陆含谦还是感到种说不出的堵闷。
他在弄巷的yin影里发怔,突然有些茫然。
就像无知无觉活了二十多年,似乎才蓦然发现其实自己过得不怎么样。
后半夜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
大雨倾盆而下,陆含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他也懒得去拿伞,便就这样淋着。
他当时并不知道林言就站在窗前,也没有刻意卖惨想引起林言的注意怎么样,就单纯地觉得不高兴,偏想淋点雨。
然而到三点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没有亮,陆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