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抱一下吧?”
陆含谦假装洒脱地张开怀抱,相当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在美国的时候,朋友之间告别都会这样。”
他笑着看着林言朝他走过来,然后一把紧紧拥住了。
他最后一次闻着林言脖颈间那仿佛苍山与古树的淡淡暗香,摸着林言背后那两片消瘦至极的蝴蝶骨,重重吸了吸鼻子。
“我爱你爱得要命。”
陆含谦伏在林言耳畔,轻声说:“这是真的。”
随即他松开怀抱,靠在车上,手chā进兜里,朝林言道:“好了,走吧。”
林言凝视着他,道:
“如果有需要,我会作为证人出席,不会让你父亲把一切过错都甩给你。”
陆含谦一挑眉,在林言额头上弹了一下,以一种他们刚认识时,那种痞里痞气的语气道:
“没关系。林言,你忘了,我是坏人,不怕坐牢。”
远处的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隐隐能看到灯火。
“快走。”
陆含谦催促他:“再耽搁会儿我就反悔了。”
林言看了他一眼,终于转身,快步朝前方走去。
他的背影消瘦单薄,却脊背挺得异常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