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了枕头,轻轻搂住林言的肩膀,在他脖子后亲了亲,低声道:
“林言。”
林言在黑暗中睁开眼,静默着等陆含谦的下一步动作,呼吸微微有些紧促。
然而陆含谦默了默,见林言没有回应,就只盯着林言陷在雪白枕头里的柔软黑发发了会儿呆,喉结微微滚动——
又像海洋里的软体动物般缓缓松开林言的肩膀,把手收回去了。
他不敢。
倘若林言没有明显的允许表示,陆含谦不敢碰他。
林言有些困倦,见陆含谦很老实地没敢动了,就疲惫眨眨眼,很快睡了过去。
陆含谦却是盯着他在夜色中那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白的,细腻温软的后颈一夜没睡着。
他好想咬一口啊。
第二天早,陆含谦还是照常开车送林言出门。
只不过人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的,
他把林言送到地方,林言想买一架钢琴,已经有懂行的朋友在商店门口等着他了。
陆含谦看了一眼那人,也是个亚洲面孔,但似乎是个日本人,很儒雅,林言下车的时候还过来笑着和陆含谦打了声招呼。
陆含谦应付xing地回了声,但心思其实全在林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