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扑腾,但陆含谦守着浴缸边缘,让他无法上岸,林言一靠近就会被
他抱住。
林言一边与他周旋,一边示意:没关系,我已经忘了。
“不,我就想吹吹。”
陆含谦耍赖道:“来嘛,言言让我吹吹。”
陆含谦心里明白,林言所谓的“忘了”,都是他在潜意识里的心理逃避。
如果是真的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他不会时隔一年后还情绪一激动就失语。
林言不肯被陆含谦碰,也不愿意指给他看,陆含谦就直接问他:
“肚子受伤过没有?头呢,手脚有没有被弄痛过?”
隔离室刺鼻的消du水味道、令人作呕的尿sāo气、不停晃动的光线,一切令他痛
苦的记忆瞬时全部苏醒过来,林言眼前一晃,仿佛又回到了郊外的精神病医院。
有人在摁着他的手,副院长放大了的脸在他面前,不停问:“林律师,还查么?”。
再接着,就是冰冷的电极贴上了他的太阳xué……
“呃……!”
林言陡然暴躁起来,重重在水里打了一下,激起层水花,挣扎着就要从浴缸站
起来,离开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