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气一般, 无声地哭了十几秒, 才猛然咳嗽着倒气。
陆含谦心都要碎了,不停拍着林言的背,小声说:
“好了好了, 我在,有我在呢, 别怕。”
林言觉得好丢人, 他记事起就没怎么哭过,现在却好像要一次把存了二十多年
的眼泪、害怕、无助和惊恐都宣泄出来一样。
他小时候只被教育不可以示弱——因为示弱不会被同情, 反倒会引来欺凌, 却没
有人告诉他过刚易折, 慧极则伤。
林言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往前走,走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也不知道停下。
“换口气。”
陆含谦说:“林言,换口气再哭, 你从前没哭过鼻子吗, 怎么好像一点经验也
没有?”
陆含谦扳着他的肩膀,将林言从怀里捞出来,林言却低下头, 不肯让他看见自
己沾了泪水的脸。
他觉得有点难堪, 有种耻于见人的莫名羞赧,但另一方面林言又感到格外痛快
轻松, 仿佛压在心里很久的事,也随着眼泪被冲掉了。
林言的身体在陆含谦怀里一抽一抽,像小孩子打哭嗝一样。
陆含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