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单位,局里有头有脸的那几个领导就轮番请他到办公室喝茶。领导贫够了之后,同事又屁颠屁颠地过来套近乎,他这还没自我介绍呢,人家就知道他爸是市委秘书长,他三叔就是城管执法局局长,对他屈身来到基层就任各种好奇各种打听。
本来已经下班了,结果池骋一说要出去执法,大队长麻利儿放下包,过来给他开车。
天已经黑透了,挡风玻璃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雾,将明亮的灯光衬得有些朦胧。这会儿街上正热闹,小贩们的出摊热情丝毫没因为天气的寒冷而减退,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香味儿混杂着从车缝儿里钻进来。
吴所畏就在这条街上,左边是卖烤白薯的大爷,右边是卖鞋的大哥。
“嘿!”吴所畏和旁边的大哥打招呼,“您在这干了多久了?”
大哥蹲着抽烟,淡淡回道,“两年多了。”
“被城管逮着过么?”吴所畏又问。
大哥笑,“从没有。”
吴所畏挺佩服,“您是怎么做到的?”
等了半天没回音,最后旁边的大爷说话了。
“因为他就是城管。”
吴所畏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炯炯的光芒。
“我白天当城管,晚上下班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