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稍微把头抬了起来,盯着张少宇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有一丝一毫做作的样子。其实,梁进心里明白,这两天少宇也够呛的,跑了好多单位,人家都不要他。就算你吹破了天,可你终究还是一个专科生,说白了吧,在人家用人单位眼里,你跟一高中生没有差别。
工作,有,洗脚城去扫厕所,歌厅酒吧夜店去当服务生,要不就上大街上跟一帮中年妇女发传单去。换成是你,你干吗?
妈的,家里掏出几万块钱,辛辛苦苦让我们来读大学,到头来,就是让我们干这些的吗?竹可焚,不可毁其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再不济,也不会去干那些工作。不是说那些工作就下贱,至少,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梁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些丧气,不要这样。这些情况,我们早先不就预料到了吗?”张少宇一边打开了电脑,一边对梁进说道。
梁进已经躺了下去,微微叹了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道:“好,听你的。”
当张少宇再想宽慰他几句时,却已经听见了他的鼾声。是啊,别看他牛高马大的,铁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真是累得够呛。想到这儿,张少宇首先把音箱的电源线给拔掉了,免得影响到他。
寝室里,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