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享福,你个小鬼还在这世道受苦,不如我行行好,把你送去见你爹吧。”
右眼有疤,左脸有道长刀口,黑色贴身劲装坐在椅子上的甘敬咧嘴一笑,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十分粗糙,语气中满是不怀好意。
这种话配合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半认真的玩笑还是猫抓鼠后对猎物的戏弄。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高智轩面色坦然,整个人的躯体绷直也不坐下,“我听说张老四是个不喜欢啰嗦的人,真要害我,这会我应该已经死了。”
甘敬上下眼皮一磕,半眯着的眼睛自有一股阴狠,左手往肚子上一指:“你死鬼老爹救过我,他在西贡对不少人有恩情,我念着他的情。”
这一番话又低又快,声音仍旧粗糙,像是砂纸在砖头上使劲的磨。
高智轩沉默,但整个人的身体状态是有些从绷直到放松。
甘敬心里微微点头,这种细微的肢体语言是不错的,人的作派和业务能力果然没什么太大关系,这个也不是什么花架子。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高智轩沉默了大概十秒钟往前走了几步,脸上浮现出一抹天真。
甘敬微微侧头,仍旧是咧嘴笑,可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拳头带起来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