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伤,竟然只是昏睡,并无大碍,尹大人也送来了金创药。”
呵,韩浣既然想置我于死地,又何必为我请大夫。
至于尹辗,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他。
同样,他也不能理解活受罪的我。
我们既互不能理解,便不奢求站在对方的立场设身处地地想,没有道理可言的,也不会为了他送我药这一点可怜的好处而谈原谅。如果施舍微不足道的怜悯,就能使受害者忘却之前的种种,未免显得这人太愚蠢好糊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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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尹辗来拜访韩大人时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天有人告诉我,尹辗随韩浣在花园散步,我挣扎着爬起来,把阿筝吓得不轻,她放了药碗急急来扶我,大抵是我表情痛苦中夹杂着狰狞可怖,她也没敢硬拦。
我提着裙子下床,找了外衫披上,鞋都没穿,狼藉又混乱地推开门出去,在院子里狂奔,一时间忘记疼痛,穿越了侍卫把守的半个别院,想抓我的人在我身后挤成一团。
我都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做到的,好像一直在跑,跑了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撂倒我,数次他们就快接近,但不知怎地被我躲过去。当时眼里只有一个目标,死咬牙关,就是要往前挺进,横冲直撞,马仰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