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宿醉导致的头疼延绵不绝,挺折磨人的。“阿筝姑娘,”勉强作揖一礼,“你来找我何事?”
“我有她的消息。”
请她进屋,倒茶,她竟许久不言语。
“公子可听说……昨夜庞将军府的灭门惨案?”
君子当跽坐,坐有坐相,可我听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发软,突然卸力,跌坐到地上。
“也不一定,万一她逃过一劫呢?公子不必现在就认命,还没有个定数的。”
是吗。
“如何……你还找吗?”她担忧地看着我。
我按住额头,这种案子大抵是刑部接手,但尸身会运往衙门。等会儿得去趟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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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衙门出来,天色又暗了。踏着夕阳走在回赵府的路上,尹辗的人守在我晚归的路口,拦住我,开门见山地道:“我们主子说了,死人也要带回去见他。”
是黑衣的那位,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没穿斗篷,仍一身黑衣,手中持剑横在我身前。
我扶额望天,糟心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整整衣襟,我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说这有何干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