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左脚踩住我的肩膀,慢慢凑近我,微微俯下身,压迫感令人窒息,声音却是轻柔和缓如沐春风:“给你个机会,说,剩下的人在哪儿。”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
剩下的人在哪里,他们应该比我更能得知才是,我一没暗使,二没神力,有那个时间审问不如自己搜捕,反倒逼问起我来,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他把玩着手中的剑,剑身在月色下反射银光。
我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可没这样说过。
“你觉得我要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他会出现吗?还是说,”他顿了顿,“斩首之后,头和尸体一起挂在城门之上,让以后再来的探子留以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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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来的,就算我救过他的命。
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在他们心中,主子都比我重要一千一万倍,怎么会让他们主子冒着生命危险明知是陷阱还来救我?我的命,只有我自己,父母,和师傅在乎罢了。
他换了问题:“那你说,你是怎么把他们送出城去的。”
“那你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计划的。”
他看着我,怒极反笑,“你的确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