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忍着极大的怒意叫我的名字,“曲颐殊!!”
事已至此,我没有退路可选,只得用尽全身力气同他争夺控制权。刀尖没有往前一寸,亦没有往后退一分,僵持不下之际,看见有温热鲜红的液体自他握住刀刃的手掌从指缝间溢出,滴落在他胸口的前襟。
他不是不能把刀夺过甩开,他只是怕我太用力伤到我自己。
我迅速抬起头看他,手上卸了力道,就这一下,犹豫就已败北。
“……你想杀我?”
他仍握着刀刃,眼里戏谑不解。
不是的,我不是想伤你,我只是想回家。
我抬手蒙住自己的眼睛,许久,天地间没有回应。
“别哭了。”他无奈叹息。
他推开我,站起来,似有话要讲,但我不敢放下手,我怕眼泪划过脸上让面具起破绽。耳边寒风凛凛,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知你心中苦闷,”他蹲下身,好与我平视,“铤而走险,破釜沉舟,我不怪你。”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
眼前一片黑暗,除了风声,便是我自己短促的呼吸声。即使想出声反驳,喘息和发音所带来的疼痛都让我开口越发艰难。慢慢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