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鞠下一躬,竭力想要说服他:“大人,这件事对后世意义非凡,于我是了却心中疑惑,填补遗憾。于您也是造福人类,恩泽后代。请您一定要准我……”
管家在他耳边说:“此事非同小可,大人一定要慎重考虑……”
“赵大人,可是……”
“够了!”赵勐获挥开手,怒道,“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他的腿打断,喂给狗吃。”
说完,一拂袖离开了正堂。
我走向棺椁。檀木印花,精雕细琢,上等木材,做工昂贵,好一个七星昆仑棺!
可是,棺椁再好有什么用,里面的人照样死得不明不白。
婆子下人都紧惕地看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而我只是一拂襟袍,兀自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身为医者,生不能为人解除病痛,死不能为人沉冤昭雪,是我的无能;赌气离开赵府,被旁事吸引,不能专注,疏于救治,是我的失职;大夫人品性温顺,贤良淑德,问寒问暖,解衣推食,于覃某有恩,回报无能,是我的过错。
磕毕,我便在堂前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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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烛夜,灵前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