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晌晚,我抱着酒坛倒在桌上,带着哭腔嚷道,“你让我回家吧,我想回家,我想我爹了,我爹都已经病成那样了,你还不让我回家你没有心……”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也没哭,眼泪也没有。
但不完全是假的,是真的很难受。
人是有多么懦弱才敢借着酒劲大吐苦水,苦苦哀求。
“起来吧,别装了。”他淡淡地。
我把脸埋在胳膊间,“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爹病了,我真的很想回家……”
他无奈地把我从桌子上提起来,“我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但你父亲一点事都没有,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我用我的项上人头作保证。要是有半点假话,我就永生永世找不到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先不说什么鬼誓,我不闹了。抬头看他,他还是面色泰然自如,又因为略被我惹恼微微蹙了眉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话就是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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