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火灾后并无大碍,我胳膊,手肘,膝盖等处留有不同程度的红斑,此时此刻,用破皮红肿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上,恐加重伤情。仟儿进来为我披上出门得急未拿上的外衣,而后就对尹辗作礼,默默退出去了。
尹辗面前的书案上,堆迭公章,他不动声色地查阅,批注,静影沉璧,无人敢扰。角落熏香,山水研屏,观寺钟楼金铎声鸣响,一坐就是半个日昼。
这期间惟一一次中断是被我,闯入介书斋,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么。
他不紧不慢,连笔都没搁下:“隐生,把衣服穿上,仔细风寒。”
我道:“不用你管,先回答我的问题。”
“为何要杀?”
他没有说话。
“为何,要杀?”
他道,“与你何干?”
我扑通一声跪下。
一室阒然,他沉默良久。
“隐生,你从未跪过我。”
现在我跪了。
“我倒要问你,”他眼眸微抬,面上已无半分笑意,不怒自威,“趁我不在想出假毒杀的主意,谁给你的胆子?”
屋内有暗使值守,人并不少,却噤若寒蝉,沉寂得可怖。
恍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