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回头看他,“你还能拿我当朋友吗?”
“朋友……”
“不能咱就断吧。”
我说得干脆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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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手记落在那儿了。
也不知覃翡玉有没有捡到给我收起来。
我急得团团转,崇任东看出我的窘迫心切,遂问怎么了。说实话,做完那样的事,说完那样的话,再次面对他——光是想想那场景,我就要窒息。
崇任东颇为善解人意,他听说我掉东西在覃翡玉那里,提出跟我一起去拿回来。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比我单独去见他好些。崇任东下过拜帖,我们就乘马车过去。
我发现,是我道行太低,修为太浅。不过几日,他就风平浪静,古井无波地从容,找出那本册子,若无其事地问我是这个吗?
看着他的眼睛,我在想那天舒服到哼吟的禽兽是不是他。
崇任东还有事要忙,见取到东西了,便催促我离开。
覃翡玉说等等,我驻足回头看他。
他问:“你这本子里记的小昆虫小动物,都是你自己观察所得吗?”
那当然,为了找出一种蚂蚁的生活习性规律,我可是在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