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管事婆婆看不下去,叫我起来做绣工,帮她缕织物麻线,我说哎呦喂,您就放我躺着吧,从小懒到大就没干过细活。她气得拿麻线在我身上打了两下,大呼,懒妇!懒妇!
喝到中途提到我目前在看的《天工载物记》,覃翡玉竟然说,“正巧,我那里就有一册,大抵是失落民间的。”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跟我好好说话,“你随我去取?”
心里微动,但转念之间,这句话又莫名让人不安,宅邸到底还是私人的地方,如果我去,不可避免同他有了过多过深的牵扯,到时崇任东又问,我再说不清,他该彻底防备了。
他真的有那本书?要去吗?
而且会那么轻易给我吗?
看我犹豫,举棋不定,他道:“是我唐突冒昧了,等会儿差人送至崇府。”
随后移开眼睛不再看我,继续喝酒谈天,我释然而舒。
但是他差人送个屁,我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眼巴巴地干望着。
呸、男人画的饼,一个字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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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各州郡所推举的大中正名册正在路上马不停蹄地赶送往中央,是日选任新任官员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不愿做官,尹辗偏要用做官困住我,他似乎试图教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