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没了敌人掣肘,那楚国的皇帝又会将目光放在自己等人身上,与其那样,还不如给蛮族留一线生机,这样就算自己走了,朝廷也不敢亏待守在边关的将士们。
他勾了勾唇,悄悄地回到了帐篷里面,楚越溪睡得很沉,对他之前的动作毫无察觉,直到他靠过来的时候,也许是感觉到了那一点微不可查的寒气,还主动地凑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将秦嶂的手捂进了自己手心里。
秦嶂垂着眸子定定地看了他良久,最终极为小心珍爱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将属于他自己的温暖紧紧地搂在了胸口,头一次觉得这西北大营的冬天也没什么难熬的。
果然就像是秦嶂说的那样,第二天蛮族的大军便狼狈地滚回了他们自己的老窝,从此之后数十年内,这群人都没敢再轻易靠近边关半步,哪怕那个让他们害怕的人不在那里了,蛮族的人都不敢再有冒犯,仿佛有什么人在暗中震慑着他们。
半个月之后,朝廷下发的几千只羊和褒奖的文书一并到达,整个西北大营都炸开了锅,兵士们兴高采烈地架起了火堆,金黄色的羊肉架在上面烤的滋滋冒油,一坛坛的烈酒摆在桌上,不是什么珍惜物件,却是最烈的烧刀子。
此次庆功宴格外热烈,篝火照亮了缙城之外的天地,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