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杀死、放走他们的马匹,没了战马的北狄士兵不会比一个大靖士兵强上多少。
依旧是屠杀,残酷的、无情的屠杀。
这就是战争。
火光,嘶吼,刀光,哭号,混乱,反击……在这个连月亮也不敢出来的血色长夜,司马妧率队冲杀着,不断地冲杀着。
她仿佛又回到三百年后的民不聊生、满目疮痍的乱世,当她的父伯叔兄接连战死沙场,连女眷也不得不走上战场带兵杀敌之时,那种悲凉绝望的情绪,曾深深刻在她的心头。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杀!”这一声同时响起的时候来自两个方向——司马妧和刚刚走出大帐的呼延博。
望着群龙无首、被大靖人追着砍而找不到马匹对战的北狄士兵,呼延博目眦欲裂,仰天大喝:“司马妧!”声音里是无尽的怨恨和愤怒,可是话音刚落,他忽然听见远处有隆隆的声音响起,似乎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
呼延博循着声音的方向回头望去,看见茫茫的平原之上,满载着士兵的战车如潮水般涌来,仿佛顷刻间便可以碾压自己。每一列战车部队的首车,都竖着一面金色的旗帜,上面飘扬着一个字——“楼”。
呼延博一向如狼一般凶狠锐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