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飞一愣,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放进煮过药汁的热水中,试了试温度,小心将司马妧的双腿浸入水中,然后慢慢地回答她:“你若喜欢做这件事,一直做下去也无妨。”虽然她提出的这个办法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南衙十六卫的人心向着她,最好的结果已经出现。凡事过犹不及,她再霸占着十六卫不放,恐怕司马诚又要坐不住了。
司马妧的决定和她的直觉一样,永远都是对的。
可是她当时对这份训导之事投入何等的热情与精力,顾乐飞全部看在眼里的。
他不希望她不开心。
“我之所图,并非这些人能支持我,不过是希望十六卫应当有天子禁军的样子,不让地方军府看轻了去。中央的威权若被轻视,难保不出兵祸。”
“如今十六卫个个精神昂扬,我想要的禁军模样已经出来,日后只要他们坚持训练,和北门四军齐肩并非难事。”
“辞去此职,免了陛下的忌讳,又是好事一桩,我为何不做?”
司马妧的语气很果决,其实当她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不过是通知顾乐飞一声而已。
顾乐飞细细拿帕子擦了手,侧头往她的方向看去,见她表情坚决,只是目光中的落寞掩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