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谕,明日司马妧就要点兵护运钱粮,随高延一同离京。因着准备时间短,便也不能在楼府停留,提前告辞。
离开之前,司马妧对楼重道:“外祖,您老和韦大将军私交不错,这两日若有空,不妨去见一见他?”
楼重望着自己的外孙女,眯着眼睛笑:“不放心韦恺?说实话,我也不放心,自然要去叮嘱一番,你先前同我所说的那些对南诏的战术,如今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司马妧犹豫了一下:“未必。韦恺此人,颇为自负。”她与韦恺也算有些交情,却不去亲自相告,而是让楼重去和韦尚德说,再由韦尚德转告给自己孙子,便是怕若出自她口,韦恺不愿听从。
楼重当然也想到这一层,他摸着胡须笑呵呵道:“无妨,外祖自然要跑这一趟,不过人家听不听,那是人家的事情。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韦恺这小子是否配得上他的自负,一战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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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公主府的路上,不等司马妧问,顾乐飞十分乖巧地主动开口:“此去赈灾,途经河东道的时候,我会装病。”
他是靠过来说的,音量很小,加上马车轮轱辘轱辘的响声,外面根本听不见。
河南道?
司马妧微微一怔,随即很快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