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妧这个时候,方才缓缓抬头,看了司马诚一眼。
在大型朝会之时,在金銮殿上,少有臣子敢抬头直视皇帝,这是对圣上的一种不敬。
不过司马妧偏偏看了。
因为她很好奇,司马诚为何会提出这种显而易见藏着杀机的要求。他以为自己真的很傻么,只要他设一个火坑,她便甘愿往里跳?
她是忠诚——可是她的忠诚,从来都不是对司马诚本人的。
幸好小白没有随自己一道来呢,不然他又得操心了。司马妧如此想着,轻轻叹了口气:“臣妹刚从河北赶回,于云南之战没有半点了解,心中没数,并无把握。故,请恕臣妹不能遵旨。”
并无把握?
她居然说自己干不了?
几乎是“哄”的一下,刚刚还一片死寂的殿中顿时炸开了锅。
“大长公主这是想抗旨不尊?”郑青阳头一个不怀好意。
“不去便不去,本来打仗就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去了反而不祥!”有人屁颠颠地附和。
“大长公主啊,你、你是说连你也打不得这仗?”大行台尚书令万谷脑子乱糟糟的,结结巴巴开口,他没有被郑青阳诱导。因为现在万大人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司马妧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