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昏迷过去了。
顾乐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乎连呼吸都不敢。
对如此严重的外伤而已,拔刀有多重要,他很清楚,可以说司马妧是死是活,全在拔刀之上,他一点都不敢打搅让医官分神。
他静静盯着躺在那儿的这个人,贪婪而忧惧地注视着她因为痛而拧在一起的五官,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司马妧身上有很多疤痕,那代表她曾经受过的旧伤无数,可是那些疤痕是如此浅薄,无法让他想象当时她受伤的时候是何等危险。
而现在,就在他面前,他眼睁睁看着这个他发誓要好好保护的女子——
命弦一线。
距离上一次看见她,并没有隔几个月,可是现在灯光下的这张脸却是异常苍白而没有血色,仿佛随时可能死掉。
她的背部,本来是伤痕最少的地方之一,现在却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顾乐飞永远飞速转动的脑子好像一下子突然空白。
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一会他想,如果妧妧活着,他回头就让陈庭迅速谋划逼宫之事,然后把司马诚凌迟,割上一千刀再让他死。
一会他又想,如果妧妧挺不过去,他曾经为之努力的